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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 四月 09, 2007

我的手指 - 阿真

晚饭吃泡饼,一个灶头烙大饼,一个灶头炖着一锅肉汤,又怕糊锅底又怕锅扑,先生忙得四脚朝天团团转,催促我:“快切香菜!”。

妈妈一天没见我,说不完的体己话。

上了一天班,说不累,头晕晕的。

初秋的下午,天气闷热,浓浓沉沉的,似化解不开。

“快切!快切!”

就这样手起刀落。。。

我有重大发现:人的手和猪蹄子其实一模一样。如果对着煮烂的猪蹄一口咬下去,会看到同样的一层脂肪。

我减肥了,怎么还有脂肪?

护士从缝隙里稍稍窥探了一下我的拇指,微笑着说:“你干得不错呀!切得这么干净利索。”

我不敢松手,使劲按着,连忙谦虚道:“过奖、过奖。”

护士又问:“怎么切的?”

“切菜。”

“着急给孩子做晚饭?”

我不好意思,点点头。

“想让他们快吃上,这下他们想吃都甭吃了吧!”

这家医生太忙,护士告知还要等两个小时。先生拉起我就走,换了另一家医疗中心。这家比较快,一个小时以后,医生来了。

护士一边戴手套一边关切地问:“你这块,没掉地上吧?沾了灰土比较麻烦。”

其实并不痛,只是有点灼热。我倒更关心美容问题:“大夫,长好了以后,会不会缺一块?”一伸玉手,手指头缺一块,多难看呀。

是哪个贼人发明往手指头里钉竹签子的,真该千刀万剐。想像我是江姐,哼!大夫拿个最细的针给我的拇指尖打麻药,背坐直了。一针扎下去,我高声尖笑起来。

我的妈呀,太疼啦。

回到家,先生继续完成他的泡饼大业,继而比平时多吃了好几碗饭,摸摸胸口,这才感觉平静了许多。撑得一晚上没睡好觉。

从来没受到过这么些人的照顾。先生殷勤之至,上班送、下班接。我也乐得被他们吆五喝六。

先生跳到眼前:“放下,我刷碗。”

“我做饭,我洗菜。”母亲把我推出厨房。

泉泉认真地说:“妈妈,从今天起我自己洗澡。”

眉眉说:“妈妈,你要戴手套!别弄湿了你的手啊。”

同志们,从头到尾也没有那么严重啊。

刚放下包,坐在我后边的同事珍妮特就跳起来:“真,你的手怎么啦?”我老实相告,同事相继来,我又老实相告了无数次。

主管经理来了,同样的问题,我眨眨眼:“昨晚谋杀我丈夫时连手指一块割伤啦。”他张口结舌,我得意地大笑。

泉泉看到我眼睛里,一字一顿地说:“妈妈,以后你切菜慢慢切,爸爸催你,你也慢慢切。你别听爸爸的。”

我已经明白这中故事从何而来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先生还没明白,不服气地说:“我根本没催她。”

泉泉看爸爸竟然不认错,不快地说:“就是你催妈妈,妈妈才切了手。”

男人就是钝,不知适可而止,继续追究下去:“你怎么知道我催她,妈妈切手时你还在睡觉呢,谁跟你说我催她的。”

我知道下面泉泉会说什么,很窘,恨不得躲起来。

泉泉如我所料,理直气壮地说:“姥姥说的!”


。。。 。。。


看到手指,医生终于想起我来了。“噢,是你,想起来了,上星期来过的,切了手指那个。”

左看右看,她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很好,没变黑,下个星期来拆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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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及:朋友,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能着急,迟到就迟到,晚点就晚点,没关系,下次早点开始,早点出发。风风火火(去)办事情很容易出事故。越想快,反而慢。切记切记:万事没有着急事,安全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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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 三月 29, 2007

爱笑不笑 - 阿真

1.

周末带我母亲去餐馆吃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人人一手油。

妈妈就招呼服务生过来,说:“小姐,请你给我拿几张‘卫生巾’。”

我尴尬万分,嗔怪地对妈妈说:“妈,您说什么呢!”

回头对目瞪口呆、张口结舌的服务生说:“对不起,小姐,她不是那个意思。麻烦你给我妈妈拿几张‘卫生纸’。”

2.

有一个华人从一个穆斯林手里盘下一爿肉店“HALA BUTCHER”。

他想:卖清真肉食太局限,应该扩大业务范围,让所有的人都来他的肉店买肉。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将招牌改做“HALA PORK”。

3.

老太太是我的同事,一大把年纪还在职场拚杀,她的先生早已退休在家,以自制啤酒为乐。每天下午四点整,老先生开车来接老太太下班。

这天下午,四点二十分了,老太太已经在单位门口等了二十分钟,还没见到老先生的踪影。于是打电话回家。

老先生正在看电视。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来接我!”老太太没好气。

“我没车。”老先生理直气壮。

老太太哭笑不得,说:“你看看车道上。。。”

话音未落,电话那端传来“咣”的一声关门声。

第二天早晨,老先生对老太太说:“我看你还是把车开走吧。”


4.

上大学前,一位亲戚教导我:大学期间以学业为重,不要谈恋爱,最好是“上学期间,你看我对眼儿,我看你对眼儿,大家都不说出来,大学毕业就结婚。”

先不说婚姻是“对眼儿”对出来的,还是谈恋爱谈出来的;我的大学是五年制,还没等到毕业,我都已经进入晚婚年龄啦。。。


5.

也是一个亲戚,儿子被儿媳拐出国了,他恨儿媳恨得要命,想儿子想得发疯,就给儿子写信:“‘归来吧,归来呦,浪迹天涯的游子。。。’这首歌不断地在我的耳边回荡。。。。”

过春节,儿子没回来,他又在电话里唱道:“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 。。。”


6.

我的同事讲的故事。她曾在伦敦街头碰到一个女乞丐,伸手向她要钱。她好奇地问那个女乞丐,要钱何用。女乞丐说要钱去买婴儿纸尿裤。我的同事觉得匪夷所思,女乞丐解释道:“我成日在外乞讨,没时间给孩子洗尿布。。。”


7.

圣诞节快到了,五岁的大女受启发,要和两岁的小女玩过家家之出埃及记,并自扮玛丽亚,让小女扮约瑟,一人头顶一块大布,娃娃扮婴儿耶稣。像模像样,玛丽娅抱着耶稣,约瑟骑着竹马,三个人在屋里屋外东游西逛,不亦乐乎。

玛丽娅抱孩子抱累了就让约瑟抱着,自己骑竹马。突然,约瑟一声不吭,把耶稣往地上一扔,转身就跑,玛丽亚气得直跺脚,喝道:“约瑟,你干什么去!回来!”约瑟边跑边撩小花裙子,边喊道:“我尿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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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 三月 15, 2007

三个梦 - 阿真


我和我先生以及黄健、余祥夫妇是同住在一栋很大的单元楼里的邻居。这天清晨一同出门去上班,街上弥漫着恐怖的气氛。有人跑来说,镇子上来了狼群,快躲躲。我不知所措,回头看黄健,黄健说“上车快走!”可是已经来不及,狼群冲进了街道。它们有一人高,非常硕大。有两头竟直奔我们而来,黄健斩钉截铁道:“快回去!”可是我吓得腿都软了,怎么也爬不上那个高台阶,后面我先生推了我一把,才爬了上去,飞奔到楼门口。我安全了。可是他们因为我延误时间,没来得及爬上来,巨狼已经冲到了他们面前,他们吓得不敢动。我只要进去、关上楼门就安全了。我想我不能丢下他们,回身驱赶那两头狼“哧!哧!”那两头狼竟真的跑走了。这时,竟然又来了一头,它比那两头看上去老,头上有一撮直立的白毛,听到我喊叫,直冲我奔来,我反身就跑,冲进楼门,想插上门,它已经冲了上来,一头撞到玻璃门上,“咣!”门被撞得地动山摇般巨响。。。。。。黑夜里只剩下我狂奔的心跳。

我回到了北京,回到了我的中学,左手抱着眉眉,右手拉着泉泉,已经是华灯初上时分,教室还灯火通明,不是放假了吗,谁在上课?推开教室门,满满当当坐了一屋子人,有人在伏案疾书,有人在高声讨论,看到几张熟悉的高中同学的脸,我走上前问道:“你们在做什么?”她说:“我们这一届不是没有高中毕业文凭吗?学校给我们单独开了一个补习班,补习一年,明年考高中毕业文凭。”我听得心惊肉跳,怎么没人通知我一声,不知已经落下多少课程,高中那些书本我还记得多少?到处找教导处,终于在大门口看到教导处的一位女士正在给别人办入学手续,她抬头对我说:“快办吧,不然赶不上进度了。”我问她学费多少钱,她说:“学制一年,学费八百。”我愣在那里,想:真要在这里上一年学吗,不回澳洲了?小孩子还要上学呢。突然,我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大喊:我已经大学毕业了,我在澳洲也上完学了,我还有工作,我再也不上学了,去它的高中毕业文凭,我不要了。

眉眉正坐在我的怀里吃橘子,看着她的小手一瓣一瓣地扒橘瓣放到嘴里,好可爱。可是她是我姐姐的女儿,我好喜欢她,看到她,就想抱她,她也很喜欢我,总粘着我,小手勾着我的脖子要我抱。我想:如果眉眉是我的女儿该多好啊。。。。。。黑暗中对自己的这个想法很惊奇,姐姐的女儿是满满,眉眉确实是我的女儿呀。

月光洒在我的被子上,夜色中问自己:你在想什么? 你惧怕什么?你心中有怎样的不安?是对不可预料的困难,以及未卜前途的忧虑吧。

以后要一个人承担所有家务了;要开车上下班;要去交通混乱的奥本去买菜;还要送小朋友去上绘画班;一个人去买25公斤一袋的大米;看着小朋友做功课同时刷碗准备第二天的饭菜;周末小朋友去上兴趣班的时间如何安排呢;去好事围朋友家聚会要开好长距离的车;妈妈走了以后小朋友上托儿所、幼儿园会不会没有位置;谁陪她们皮打疯闹呢。。。。。。

先生去外省面试工作,一步一步,胜利在望,我不敢奢望他会成功,怕想太多,最终落得失望。但是在夜深人静时,忧虑爬上心头,才酿成这三个梦的吧。

他已经争取了那么久,是我一直在鼓励他逆水上游,永不放弃;他终将离我而去,也是我多年以来对他的事业的设想,这次不会分开,以后不知何时也会分开。我这样做,一切只为支持他的事业心。但我心中也有对他离去之后的不安全感吧。我会遇到不可预料的困难吗,我会束手无策、一筹莫展吗。站在阳光下,我会说:我什么都不怕,我很坚强。但是层层掩盖之下,隐约还藏着一个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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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 三月 14, 2007

妈妈的病 - 阿真

妈妈来澳州之前两个月得了肺炎。此肺炎的大名叫做“支原体肺炎”。中国总出产稀奇古怪的病,那年萨斯,去年禽流感,今年又来了个支原体肺炎。

在国内治疗了两个月,算是好了,不发烧,X光线显示没有肺部感染的迹象,也几乎不咳嗽了。但是全身疼。她带来国内医生开的一大堆抗生素,每天吃、每天吃,疼痛却没有减轻,反而重了,最后终于躺到了床上。

我真的吓坏了,带她去看澳大利亚医生。医生听了病情和用药史,认为无大碍,肺炎肯定已经好了,为“抗生素”色变,“赶快把你的抗生素停掉!”并建议如果太疼,就去超市买盒Panadal (必理通)或Nurofen(布洛芬)吃吃好了。

我们不敢怠慢,按照医生说的做,第二天就好转,三天之后妈妈已经在屋里四处走动,要找点活儿来干干了。现在还是乏力,但是一天一天好转起来。

在澳大利亚,药品分为处方药和非处方药。Panadal (必理通)或Nurofen(布洛芬)是非处方药。抗生素类是处方药。处方药只有依照医生处方,病人才能从药房购得;没有处方,药房是不会卖给病人处方药的。处方药一般都有禁忌和适应症,不是随便吃得的。

澳洲和其他发达国家对处方药管制非常严格。这点中国绝对不是。在中国,随处药店可以买到禁忌药,到医院可以要求医生给开出你想要得药,医生也给你开出价格高昂的药品。

对于抗生素类药,澳洲医生开处方是非常谨慎的,基本持“能不给开,就不给开”的态度。对于一般发烧,如果病人状态如常,病理检查没有异常,医生只建议吃退烧、阵痛的“万能药”:Panadal (必理通)或Nurofen(布洛芬),并且多喝水即可。

中国正相反,什么药贵给病人开什么,本来只是普通感冒发烧,也要花个三、五百元就不奇怪了。抗生素不能抑制病毒的对人体的侵入和发展,吃它何用?

澳洲医生认为,如果必须吃抗生素,三天就可以了,吃三天和吃五天的效果是一样的,吃再长时间益无害大。中国就不同了,吃吧,吃得越多他们越得益。

对于支原体感染,虽然比较麻烦,但吃两个星期也足够了,国内医生竟让我母亲吃了两个月!这简直是谋杀。

以前我以为澳洲人口稀少,不到中国百分之一,病员也稀少,澳洲医生没有国内医生见识多。我现在不以为然了。不可否认,国内有认真负责的好医生,但太少了,你总共遇到过几个?包括那些所谓的什么狗屁“专家”在内的绝大多数医生的医术其实不咋地,原因就是心黑,利欲熏心。

医术有高低,见识有长短,这是可以学习、可以提高的。但是作为一个医者,当病人性命攸关需要救助时,当病人把自己的性命交到这个医生手上时,这个医生竟然看钱比人命还要重,这个“医生”不是一个医生,他是一个杀人犯!

“中国的医药卫生总体水平被WHO排在第144位,卫生公平性排在第188位,全世界倒数第4位。” 你没看到是杀人犯在给病人看病呢。“崛起的大中国”得到这些“殊荣”就不奇怪了。

不过公平一点讲,杀人犯还觉得自己冤得像窦娥一样呢。请看以下资料:

据《2005年世界卫生报告》,在各国卫生总费用中,欧洲发达国家政府负担80%到90%,美国政府负担45.6%,泰国政府负担56.3%。众多穷国如印度、古巴、朝鲜、苏丹、瓦努阿图、缅甸、布隆迪等,实行全民免费医疗制。中国政府负担17%的医疗费用,而这17%政府负担的医疗费用,据中国社科院的医疗卫生的调查报告表明,80%是为八百五十万以党政军干部为主体的特权阶层服务的。据监察部、人事部披露:全国党政部门有二百万各级干部请长期病假,其中有四十万干部长期占据了干部病房。干部招待所、度假村,一年开支500多亿元。

世界卫生组织明确告诫中国政府:就公共医疗卫生而言,最基本的职能都需由政府承担,由政府出资保证,否则。。。。看吧,否则中国就是一个好例子。放眼看看中国大江南北,一目了然:医院从病人身上找钱,医生靠开药吃回扣挣钱,你想让他们尽职尽责,“为人民服务”,那是痴人说梦。

如果再往下挖深层次原因,我看也没什么意思了,说来说去又说到了体制问题。

算啦,不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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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 三月 12, 2007

两朵小花 - 阿真

她们是我的两个小女儿。

大女泉泉出生时是个巨大的婴儿,着实把我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呼:“这么胖!”她的两个小脸蛋胖得像两个肉丸子,肥嘟嘟的,快要滴下来。全身粉红。鼻头的汗腺还没长好,布满小白点点。头顶一前一后有两个卤门(一般足月儿只有一个)。她个头硕大,哭声响亮,隔着整个走廊都能听见她大哭大闹。

她喜欢用嘴唇、舌头和牙齿(没牙齿时就用牙床)感受世界。有一次,推着一岁的她玩滑梯回来。走到楼门口停下来,打算抱她下车、上楼回家,发现她小嘴正徐徐蠕动着,好像在嚼什么东西。我早有经验,即刻命令她:“吐!”她却使劲摇头如不郎鼓。二话不说,小指伸向她的小嘴巴。她却把小嘴唇闭得更紧,身体向后躲,费了好大力气才伸进她的小嘴里,在她的小腮里游走一番,扣出一个。。。

烟蒂!

泉泉最爱哈哈大笑,我用小勺刮水果果肉给她吃,她看了小勺的往返运动也哈哈大笑。

她爱妈妈爱得昏天黑地。大概两岁时,有一次,早晨,爸爸带她去医院看眼睛,顺便稍上我去上班,到单位附近我要下车了,她先是一愣,之后突然号啕大哭起来。原来她以为我也会陪她去医院,没料到我竟然要走了。五岁时,有一次发高烧,生病在家,没去上学,想妈妈了让姥爷拨电话给我,她在电话里一边哭一边对我说: “妈妈,我想你,我正亲你的照片呢。。。”

小女眉眉出生后四个小时的时候,一个如花儿绽放般的笑容如闪电般从她的小脸上划过,瞬间即逝,却永远印在我心中。这是我看到的最完美的笑嫣。

她八个月时坐在床上吹哨子,十个月时从杯子里喝水不会呛到,一岁时穿鞋、穿袜子会伸出小脚丫,两岁时向妈妈要好吃的东西,一定再多要两块“给姐姐一块,给姥爷一块。”出门给大家压着弹簧门。姥姥生病了,趴在姥姥床前说:“姥姥我看看你的脸还疼吗?”这时她还不到三岁。没有人教她这些,她自己天生就知道要这样做。

不过,她倔起来也真倔,有一次让她刷牙,她就不刷,我不理她,她就站在小脚凳上,保持着我所看到的最后一个姿势足足站了四十多分钟,中间我去看她数次,每次问她说:“刷不刷牙?”她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头也不抬,看也不看我,用鼻子回答:“哼!”那时大概两岁半。

泉泉和眉眉有太多不同。

她们口味不同:一个不吃肉,一个要吃肉,还要大肥肉,肥肥的肉肉;一个爱吃鸡蛋,一顿吃两个不够,一个看也不看一眼,塞到嘴里也会吐出来。

性格不同:哈哈笑对咪咪笑;大大咧咧对小心谨慎,勇往直前、无所畏惧对胆小如鼠,看到一只小蟋蟀,或是脚踩到沙滩上,也会吓得魂飞魄散地尖叫;兴趣广泛对细致专著,依赖对独立;一个随和,一个倔强;一个宽厚仁爱,一个细致敏感。

他们的长相也不同:一个又高又瘦,一个矮矮圆圆;眼睛大大对细细小眼;长脸对圆脸。

我老姐说:“我女儿就是我的生命。”其实,除了我的宝贝姑娘之外,我的父母,那个天天把我气到半死的老公,还有我自己,都是我的生命。他们共同组成了我的生命的全部。不能想像,如果缺少任何一位,我的生命会怎样继续,又会流落到何处。

我不喜欢一种说法,曰:小孩生下就哭,因为他知道到这个世界上来就是为了受苦。

是父母给我这个机会,让我有幸能看到、去体会、去经历这个绚丽缤纷的世界,是父母给我展开这部多姿多彩的壮丽的画卷。人生有顺有逆,有起有落。顺境让我得意,逆境令我坚强。生在红旗下,后半生交托给澳大利亚。没有战乱,没有伤痛,没有生死离别。丰衣足食,人人幸福安康。物质极大丰富,人民为所欲为,言何受苦?真要说苦也就是点苦闷而已。再看我的两个生长在澳大利亚的宝贝女儿,她们说她们喜欢去幼儿园、喜欢去上学,即可见一斑到底是不是在受苦受难。我们比起当今世界其它很多地方的很多人、很多儿童不知幸福、幸运多少倍。

我也不喜欢一种说法,曰:恋爱结婚就是为了繁衍。

这个有时让我爱、有时又让我恨得牙痒的男人,除了与我共同“繁衍”出两个天使般可爱的小孩子,也曾让我体会过从未有过的被爱和爱的激情。

这个叫做“爱情”的东东和任何一种热爱均不相同,它美妙而又烦恼,想求求不来,想躲躲不开。有时已经忍无可忍,终于决定要放弃,看到两个小儿,又忍不住多给他一次机会。

多年的互相扶持,让激动人心的爱变醇香、升华,让它变成介于亲情、友情和激情之间的一种特殊的感情,让它变成蕴含在一点一滴的生活中的关爱和深情。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都有我们共同生活的印记,是他给我的生命的画卷填上最明亮的色彩。

恋爱和结婚比繁衍要复杂得多、持续的久远得多。没有人责令我必须结婚、必须生子,我也不一定非要结婚、非要有后代,是我自己选择了这样的人生。孩子的出生是对双方感情的肯定和巩固,但并不是我和他相恋的目的。繁衍可以瞬息完成,之后也可各走各路、互不相认。但是相濡以沫、共相厮守,惦念关怀十几以至几十年的目的不是“繁衍”一个词可以概括描述和总结表明的。

我更不喜欢一种说法,曰:孩子的生日就是妈妈的受难日。

让孩子因自己的出生而对妈妈有负罪感,太有失公平。谁也没逼迫你生,是你自己要生。既然选择要生,就一定要承担孩子出生之后将会带来的后果。这个后果包括疼痛、辛劳,容颜的快速老去,和一生对他们的牵挂。怎可以因为孩子的出生带来疼痛、改变了自己的生活、使自己不快,而责备是孩子一手造成的呢?明明是你自己造成的嘛,你怎么好意思赖别人。

再者,你说我受难?我本人倒还不觉得呢。

产痛不同于其它任何一种病痛,它来得迅猛浩大,但它是一次性的,当时是很疼,忍过十几个小时之后,说结束就结束了。干脆得很,决不拖泥带水,说不疼就再不会疼了。

生养小孩是很辛苦,但是付出却换来巨大的欣喜。抱着我脖子的小胳膊,拉着我的大手的小手,耳边深情的低语,贴在墙上不知什么时候写的“我爱我妈妈”的小纸条,放在我包里的为我画的画,那时时传来的如山泉般清澈的欢笑声。还有那些在我伤心时与我一起痛哭的眼泪,最深情的拥抱,以及由我独享的、令我破涕为笑的小儿童特有的幽默感。她们是我归心似箭的动力,是我放弃婚姻的顾忌,是我生活的勇气和信心。。。说也说不完那些来自于孩子们所给予我的最真、最纯、最朴质的全身心投入的爱。

如果, 爱,是可以成本核算的话,她们给我的、比我付予她们的多太多。我只用一天的疼痛,和一点点辛劳,就换来她们,无论是在我的有生之年,还是在我离世之后,贯穿她们一生的,直至她们自己的生命的终点的,对我无尽的思念和热爱。

我不吃亏,我太赚了。

生子的过程让我体会生命的伟大,痛苦也可以作为一种享受。抚养小孩的过程让我学会宽容,学会坚强。让我学会对人有耐心,对事有恒心和毅力。没有自己生养过小孩的女人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无论有多少珠宝,金钱,多高的地位、名誉也不能补偿此巨大的缺憾。是孩子们使我的生命的画卷发射出最璀璨光芒。

是爱让我有了生命,也是爱让我的生命发光,没有爱我的生命将黯淡。唯有爱,父母的,伴侣的,孩子的爱,才是我生命的全部。

。。。 。。。

炎炎夏日的午后,去接两个小朋友放学。她们边走边玩。蹲下揪小草花,吹蒲公英,漂亮的小石子吸引了她们的目光,一会小鸟被她们追得扑棱棱飞上枝头,一会两人看邻家的猫咪又看傻了眼。

肩上背着三个包、两个水壶,腋下夹着两顶小太阳帽,左手攥着一叠老师发的通知单、校报、作业纸和她们画的画,右手同时拉着两只小手,一只小手和一只更小的手,我说:“宝贝,等你们长大了,和妈妈一起去逛街、喝下午茶,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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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 三月 07, 2007

悉尼M5 - 阿真

今晨新闻报道称,M5又发生撞车事故,一人致命,隧道瘫痪数小时。由于正值上班高峰时间,驶入隧道的车辆无法退出,饱吸废气;地面上车辆为避免驶入隧道,绕行地面道路,更造成地面道路拥堵。

M5,怎么说你好呢。我一向对它没好感,即使有时也会使用它,

M5东段隧道快速路(以下称M5)工程1998年动工,经过三年的建设,于2001年12月10日正式通车。此造价7亿9千4百万澳币的巨大工程,南接贝佛利山的M5高速路,北到悉尼机场。由澳州政府投资并拥有,且由公众免费使用。

M5全长约 11公里,包括两段隧道:第一段从英皇乔治路到机场,全长约 4公里,是当时澳洲最长的隧道;第二段全长 550米,由库克河河底穿过。

当我第一次兴高采烈开上M5时,大概是通车剪彩之后一两天,那时还没有现在这么多车辆。但是,驶入的一刹那,令我猛然想起史塔隆主演的一部电影,忘了电影名,情节是:隧道发生撞车事故,油罐车爆炸造成塌方,一群人被埋在隧道内生死攸关,史塔隆演绎英雄本色,带领一行人等逃出险境。

我对先生说,我们以后再不要走这条路,太恐怖了。那时正值911,恐怖分子不时威胁,扬言下一个目标是悉尼。天哪,如果炸弹引爆,不要说几个,一个大家就全完戏了。我相信我们是没有那么幸运,能遇上史塔隆那样的英雄,来救我们全家大小的性命的。

后来有个别次,依仗侥幸心理,又走M5,发现它还有其它问题。一个是污染,在北京污染最严重的地段也没有这么重的尾气味,把车窗关得再严也能闻得到。另一个是交通事故隐患,它的确快捷便利,省去地面行驶的二十多个红灯,因此吸引太多车辆使用此路。但车道狭窄,只有两条线,还有弯道。车速均很快,车辆之间距离经常在危险距离之内。有时时速已达80公里,前后却只相距三两米。车辆一旦失控,很容易与其它车道的车辆相撞,亦或撞到墙壁上,定会造成多辆车追尾,后果不堪设想。

RTA 去年提交报告说污染问题已经基本解决,但是上个月我走过一次M5(侥幸心理又发作,经不住“快捷”的诱惑),发现也无太大改变,还是原样,隧道里乌烟瘴气。而且,前后左(或右)的车辆还是互相紧紧尾随,开得飞快。

朋友,如果你真的不是那么着急赶时间,最好不要走M5(着急就更不要走了)。一来,慢点总是安全些。给自己多留出些赶路的时间,省时不应省在行车上,一切安全第一。二来,逃离中国大烟缸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活长一点吗?刚离虎穴又入狼窝就有点不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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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 二月 21, 2007

今年除夕 - 阿真

多少年没吃到过这么美味的羊肉串!祝各位金猪年大吉大利,幸福安康!

更多照片点击链接:

http://www.imagestation.com/3088851/3936335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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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 一月 31, 2007

过年回家买点儿啥?

我母亲第一次来澳,即将欢天喜地得解放,返回北京之际,没忘让她给老乡亲们带点礼品。

买点啥呢?

就去了爱是非的礼品店,买了若干羊毛被、羊皮、羊毛鞋、羊毛油、反正跟羊有关的都整点儿,给老乡们点爱国教育嘛:咱澳大利亚是羊给养大的,得感恩。虽说澳大利亚的历史跟我没多大关系,我就自作多情一回吧。


不过,这些羊如果不被人用刀给斯拉斯拉地,好像皮也不能穿到人身上。听着有点血腥。跟过年气氛有点顶。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我花钱了,反正作为礼品让您拿走了。这儿没我事儿了。

后来她老人家又来。临解放前,就去了爱是非的礼品店,买了若干羊毛被、羊皮、羊毛鞋、羊毛油、方正跟羊有关的都整点儿,给老乡们点。。。

她老人家终于对我这种瞎对付、不负责任的态度忍无可忍,大喝一声“打住!我们不要那个啦!”北京暖冬,盖羊毛被烧得慌;北京土大,羊皮、羊毛鞋没法整,穿也不是、铺也不是,整个儿一土味;羊毛油嘛,不好意思送人家,也没人要啊。

想想也是哈。我的朋友回家都买大钻戒,西铁城手表,一打一打跟买鸡蛋一样。还有澳毛毛衣、名牌化妆品。。。

要不咱也买点儿?

没用啊。手表?我们都不用手表,北京街上哪都能看时间,是个墙上都挂个表;钻戒,不要、不要,咱就是戴个真钻石,人家也以为是玻璃的。

要不化妆品?都是名牌,真货,不是假冒的。

不要、不要,再真,也是铅做的,有毒!

烟酒?

不要不要,不许抽烟,不许喝酒,再说洋酒咱喝不惯呀,你爸说燕京就足够好喝啦。

心中窃喜,省钱了嘿。脸上还假装苦闷:那买点啥?总得买点吧。

什么都不要,你们澳大利亚有的,咱北京都有,比这多、比这全。

那不行,您在这儿关了快一年了,空手回去,我那小外甥女进门叫姥姥,您什么都没有,人家该问啦:您真出国了吗?

嬉皮笑脸叫声妈,您就点点儿什么吧,就当是我这个老农进城去看我那当县长的亲戚。没啥好送的,送一袋子地瓜干、一袋子玉米面。图个新鲜,自家种的,没污染。

商讨了三个月。终于定下了礼品单,大家看看哈:

v Cheese Block 一公斤一块, 五块,有小朋友的家庭,一家一块,补钙。
v Oaks,一点五公斤一袋,三袋
v Cream Cheese,Philadelphia 牌,三块加两盒加一瓶
v 洗碗精,Australian own Australian made, 要的就是这个,支持国货。
v 科达数字相机一架, 最简单的那种,给小外甥女的圣诞礼物
v Ferrero Rocher 巧克力球三十粒装,五盒,一家一盒,添点过节气氛。不要糖?怕胖、怕糖尿病?不行,说理说不通就来蛮的。
v 橄榄油,西班牙生产的,4升一桶的,来一桶,让我姐给我那宝贝外甥女炒鸡蛋吃。橄榄油炒鸡蛋。
v 白桃一箱
v Macadamia,也是澳洲特产,一公斤
v Blue cheese, 一块,臭臭我老姐的嘴巴
v Brie cheese,一块,同上
v Passion fruit,若干,外甥女亲点的
v 擦桌子纸(Paper Towel)五卷, 大冬天的湿抹布擦桌子多冷啊,澳洲人就是会享受。

大概就这些了。

上次我公公走时还带了几条芒曹,清理干净再冻得硬邦邦,保温措施做好了,到家一点都没化。我还有朋友带龙虾,蒸熟再冻上。我母亲说,我姐的冰箱已经装得满满的,单位发的年货,没地方放,算了,下次吧。

送的礼绝大部分是食品,其它的也真想不出什么花样来了。送件小孩衣服,一翻领子,“中国制造”,马上印象分就大打折扣。“法国制造”还拿得出手些,哪找去呀?找到了也买不起呀。

食品呢,有个海关检疫的问题。起先有点罪恶感。把澳大利亚的果蝇霉菌带进中国害了咱祖国的果树可咋办,明年大减产我罪过大了。后来又一想,怎么可能呢,不会的呀。这些细菌都是温室里长大的花朵,没见过世面。下了飞机,一进北京机场大厅立马被北京的空气毒死,一出机场立马被冻死,连死两回,消毒够彻底,带吧,随便带!北京欢迎你。

前天我母亲打电话说:我小外甥女每天放学进家门吃一个白桃。隆冬腊月吃白桃,少见啊。小姑娘特意嘱咐姥姥:这是澳大利亚的桃,不用削皮的;姥姥还用面包片做匹萨,撒上好多澳大利亚的奶酪,小姑娘又说了:嘿,能拉出丝来嘿。。。

这马屁拍得多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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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 一月 22, 2007

最后一次面试

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政府工作比较适合我现在的处境:又要照顾两个幼儿,又不甘心在家里一辈子,向往外出工作,向往办公室的环境,希望多些钱,花花多自在。难找没有关系,我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无限期地等。而且,我坚信,在澳洲这个地方,只要你有梦想、肯努力,就一定能实现,只是迟早而已。这次我不像第一次那样撒大网捞小鱼,而是只针对政府工作,找不到就在家看孩子好了,反正没有生计问题。一旦看到我有能力做的政府工作招聘广告,就申请。

话说这天,从网上发现一个职位招聘广告,是在一家医疗卫生系统做A/P(Accounts Payable),离家不远,但工资很低,低到离谱,从没看到一个正式的政府工作低到如此程度的。但我拥有什么资本容许我来挑三拣四?先挤进去再说。

扫描证书,填好电子表格,准备电邮到所给的地址,却发现此电邮地址无效。只好邮寄。我没有打印机,又跑去图书馆打印,厚厚的一封寄了出去。

寄出之后就忘了。找工作就是这样:大多数申请都石沉大海,只有个别几个有回音。又是面试,又是审查,折腾个一溜够,最后也没成功。倍受打击太多次,反而处事不惊了。找还是在找,不抱希望地找。我的朋友的话:“麻木啦。”

一个多月之后,有人给打电话约我去面试这个工作。我当时正准备出门。一般这个时间我早带着小朋友出去玩滑梯了,只有我母亲在。我母亲的习惯是:如果听到对方满嘴鬼话,就一生不吭地给人家挂上。可这天怎么那么巧,我正好在家。

约好面试时间为第二天早上九点整,并且是第一个。一听说是第一个,就觉得没戏。第一个过堂的总是倒霉主儿。卡拉OK大赛第一个开唱的,永远不会当冠军。但是,我会去的。

那个面试的地点不是招聘广告上标明的那个地址,离家很远,开车要一个小时。我对自己一大早开那么远的车,陌生的路线,尤其又是在上班繁忙时间,信心不足。惊魂未定地开过去一定会影响面试心情。查公交时刻表,发现坐火车中途再倒一趟汽车,到面试地点大约只需一个半小时,所以决定坐车去。

为富裕出步行时间。九点面试,六点半,提前两个半小时,就兴致勃勃地出发了。坐公交理应比较可靠,可是这一天火车竟然晚点十分钟。悉尼不比北京,这十分钟可坑苦我了。火车晚点,结果没赶上八点五分的那趟汽车,下一趟八点三十五才来,而且汽车要行驶三十多分钟才能到,这就是说,最快九点五分才能下车,还得走过去呢,起码要五分钟吧。面试怎么容许迟到十分钟!我真是恨我自己呀,应该开车,应该开车呀。

马上下决心:坐出租车去!这时大约八点十五分左右,坐出租车去应该可以赶上的吧。

这是我到澳洲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打车。没有本地打车经验就是耽误事,早知今日,之前为何不多练习几次、积攒一些打车经验呢。也直到此时才发现,打车这事儿也不比北京,光看到出租车满街跑,没有一辆空驶的。在澳洲,一般扫街的出租车很少,大多都要预定,预定还不一定准时来呢。

我打电话到几家出租车公司,都说请等二十分钟到半个小时才会来。天哪,我都想打道回府了。肯定迟到无疑,还去个什么劲啊。我在祈祷:神,帮我!

八点四十五分,我已经在中央火车站等了三十多分钟。正在心急如焚之时,一辆出租车徐徐驶来,停在了不远处。哈里路亚。

包括我在内,四面八方冲过来好几位,都想抢这辆车。我一个箭步,也顾不得什么涵养,车里的客人还没下来,已经挡在了门口。

这要是在北京,肯定会为挣车和老几位打一架;悉尼就是好,即使是爱打架的国人也变得谦让了。大家看我一幅当仁不让的架势,就纷纷止了步。嘴里紧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大家。我是真有急事啊。

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国人,一路交通堵塞,他听说我要去面试,尽量把车开快一点。九点十分,终于到了,十七块大洋,给他二十,顾不得找零,飞奔进去。

门头通报之后,下来一个中年男人,非常和蔼,彬彬有礼,自我介绍是财务经理。我紧着为自己迟到而道歉。

其实我这一路都在不停的问自己:已经没戏了,还这么执著、这么投入,值得吗?可能我的性格就是这样:为得到我想要的,非要拼到底不可,一定要等对方说放弃,但是自己却从不主动先一步放弃。

带我上去面谈室,还有一男一女已经等候多时。男的大约有六十多岁,自我介绍是AP主管;女的二、三十岁是人事部的。

面试的问题和我历次面试的问题大同小异,不到半个小时就匆匆结束了,财务经理说因为我迟到,时间不够了,就不再多说了,下面一个已经在外面等了,还有五个要面试,多谢我来,云云。

我知道彬彬有礼,安慰我一再说迟到没关系,都是西人的客气和涵养。西人面试时,无论心理多么不快,面子上总能过得去的。怎么会没关系?我自己都不认为没关系,面试最忌讳迟到,什么理由也不能原谅迟到。

我这时已经不内疚了,我对得起自己,反正也不会成,但我尽全力了,至少是个人生经验嘛。

上了回家的公车,空无一人,我随便选了个位置坐下来。咦,是什么在脚前熠熠生辉,闪耀着金光?竟然是一枚黄灿灿的两刀硬币。

今天遇到好几件到澳洲多年以来第一次遇到的事:第一次打车,第一次拾到钱。我的那些来澳十几年的女友们说:看到地上有钱就一定要捡起来,因为这是幸运钱。澳洲人很少带现金上街的。能丢钱,再让你捡到,多么难能可贵啊。

我没有把这枚幸运钱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而是把它紧紧攥在了手心里。

一个星期以后,有人打电话,碰巧我又在家,是那个财务经理,说我通过了面试,要我填授权书,查我的犯罪记录。两天以后,他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几天的起落让我晕头转向。回过头来才发现四周发生了些许变化:一盆买来三年的植物,除了初买来时挑出一根花蕾、还没来得及绽放,就被小朋友吃下肚之后,三年没开花,竟然在角落里悄悄地怒放了;七月底在院子里种了一棵桃树,一直不死不活,光光的树枝还泛着生气,早已错过开花长叶的时期,却无花无叶,竟然在这炎热晚春的十一月的最后一天,花和叶迫不及待地同时蹿了出来。

后来我遇到那个人事部的女孩,问起这次面试,她说:他们登广告时出了错,把工资写错了,内部人嫌工资太低,无人申请;转到对外时,总共收到不到二十封申请。有的人写得不合要求,也被排除,最后剩下十几个,从中挑了五个面试。

后来又听到几个同事嚼舌头,说是由于邮局或者传达室的缘故,致使大部分社会上的申请件都在截止日期之后才收到,人事部不知道是邮递或传达室的问题,就把他们统统排除了。

我想是那个无效电邮地址闹的。

听了这些暗自吐舌,哪次面试不是一百、二百、甚至五百个竞争对手,甚至CPA都来竞争一个最基本的财务工作呢。冥冥中,有如神助。

经常会回想那个友好的中国出租车司机,我已不记得他和善的脸。但是,我想,神就是以最普通的人的形象展示在人世间的吧,不管你认不认主,神一直在我们身边,你呼唤他,他就会毫不吝惜的伸出援助之手。

一切均是神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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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 一月 16, 2007

澳洲求职记 - 以往的经历 (三)

小孩一岁多时,又发现个政府公务员工作。是实习生(traineeship)。先做两年实习生,两年内工资很低,还要上课;毕业之后就翻身当农奴了:Customer Service坐柜台,年薪五万四。看到这儿,眼都红了,拼了老命也要上啊。做两年瘪三、就做两年瘪三,前景是多么的灿烂啊。那是银两发出的光啊,大人!

两次面试都通过了,最后要求:证明你自己最低同时最高澳洲12年级毕业(相当于国内高三毕业)。学历低了,不行;学历高了,也不行。给了我一个截止日期,在此日期前拿来你的高中毕业文凭,否则工作就给别人。

父母从北京特快传递来我的高中毕业文凭。晚了就来不及赶上截止日期了。

不行,看不懂中文,要翻译,而且必须三级翻译才认可。

翻译完,不行,谁知道你的这个证书是真的假的,要认证。

又送去认证,认证处说,光一个证书不行,要毕业成绩单。

我的妈呀,就是真能找到成绩单,也化作污泥碾作尘了吧。

派我父母去找。

还真找到了。一张发黄的小纸片,是我父母当年的骄傲吧,竟然还珍藏着。

又寄了个国际快递,100人民屁。这回没啥可说的了吧。

时间不多了,认证处说,办个快件吧,350大洋拿来。

认证件出来,傻了眼,敢情中国的高三毕业只相当于澳洲10年级毕业,就是高一毕业,比初中毕业好不到哪儿去。

学历太低,不行。

真的太挫败了。先别说“钱”途没了光,自己先折进去那么多。当时是北京七月流火,把北京的老爸老妈折腾个一遛够。多热的天啊,他们跨越东西要跑回以前的家去找我这些劳什子,全都是为了我能找到个工作,不要再当家庭妇女、不要再受公婆的气。现在统统泡了汤,我这心啊,前后左右、上上下下,就是一个字:疼!太心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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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 一月 12, 2007

澳洲求职记 - 以往的经历 (二)


经过一个半月屡败屡战的不懈努力,发出了约一千份申请,七八次面试之后,竟然有两家同时雇用我。一家是个很小的公司,做医药的,职位是收账(Accounts Receivable),正式工。公司内大约有四、五个员工。未来的主管是一位二十岁出头、大学在读、还没毕业的鬼妹。大睁着一双刺儿青特有的挑剔的大蓝眼。澳洲这地方,遍地十几岁的teenage妈咪,以我的年龄都可以做她妈了,以后却要在她手底下跑路打杂、挣饭吃,可有得受。过一会儿,大老板没穿鞋穿着袜子就出来了,说有二百多号人申请呢,你是最好的。听得我真有知遇之恩的感觉,回家一路上都晕。

另一家是教育学院,政府机构,行政总务工作,四个月的合同临时工。据面试的两位老领导说,我是战胜了五百多人脱颖而出的。又晕一回。

我要在这两家之中选一个。政府工作是合同到期再延期。面试时,我问到这个问题:会不会不给我延期呢?他们说,本单位的职工有些是一个半月一签的合同临时工,如今人家已经做十六年。你怕啥,到咱这儿,没有不给延期的。政府工作工资也高不少,就去了这个政府工作。

工作时忙时松,不忙的时候一个人一个办公室,偷偷上网,打个电话聊天儿。忙的时候也是晕头转向,一百多人的小型毕业典礼全靠我一人组织;接待参观团,从订餐、订会议室、复印材料,到端茶倒水、清理会场,自始至终也是我一个人,有时两、三个参观团同时来,有的参观团的成员多到四、五十人。还以每天一本的速度,为非洲朋友排了四十多本木工学教科书的版,有的书大到一张CD盘只能存一、两本。对着两个屏幕坐一天,回家看到计算机就想吐。那套教材倒是真不错,后悔当时应该考一套,挺有用的。

稳定的工作让我心满意足,心里别提多庆幸了,这辈子就靠上了!还算呢,小算盘劈历啪啦响,干满一年,就可以休带薪产假了,生子、上班全不耽误,预产期定好是上班一周年的纪念日,太高兴啦,该出差子了吧。这就叫乐极生悲。

工作干到八个月时,单位要机构重组,所有没干满一年的临时工统统回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那时可以说是我不太长的人生中最黑暗的时期。各方面都不顺利。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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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 一月 11, 2007

满满趣事二则

我的小外甥女满满的故事,堪称我家经典。

拿枪

满满五六岁时已能慷慨激昂滔滔不绝地雄辩半个小时,把妈妈驳倒气哭,但她两岁才开金口。那时的她不会说句子,只会蹦词儿,而且蹦的都是关键词儿。小家伙儿心里什么都明白。

有一次,妈妈带她去买菜。小贩仗着自己的菜便宜、新鲜、受欢迎,态度上就有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摔摔打打的。妈妈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买了菜快快回家才是,并不计较。

满满看着小贩喝斥妈妈,越看越生气,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一把拉住妈妈的衣服使劲拽,愤怒的小儿童眼睛瞪着小贩,恨恨地说:“走!回家!拿枪!”

妈妈正在算钱,还没反应过来,后面排队的一位老奶奶先笑起来:“小姑娘,你回家拿枪干什么呀?”老奶奶大笑着,接着说:“你要回家去拿枪,回来一枪把他毙了是吗?”


有个屁

妈妈给自己和满满各买了一根冰棍。给满满买的是夹心冰棍,给自己买的是便宜的最普通的糖水冰棍。

姥爷看到,问妈妈:“你这冰棍,多少钱一根啊?”

妈妈回答“一块钱。”

姥爷有些惊讶“什么冰棍这么贵啊,要一块钱一根?”姥爷还是七十年代三分钱一根的概念。

姥爷又说:“这么贵的冰棍,怎么说,应该有个夹心吧。”

妈妈听了也觉得有些不值:“夹心?连个屁都没有!”

满满听到这里,举着自己的冰棍从床那边爬过来,笑着叫道:“妈妈,我的有个屁,我的有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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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 一月 10, 2007

澳洲求职记 - 以往的经历 (一) - 阿真

到澳洲后曾经尝试打工,餐馆的侍应、工厂流水线、仓库拣货,还自己开过杂货店。澳洲和国内不一样:无论做什么,最基本的水平的工资水平是有保证的。而且,澳洲人内心没有对人和对工作种类的高低贵贱之分,做什么都开心,享受人生和家庭最重要,工作只是谋生的手段而已。办公室文员等初级白领和蓝领工人在一个工资水平上。无论是做最基本的工作还是CEO,每年四周的带薪年假、病假、工作满十年后的长期服务假、加班费、雇主所付养老金比例等福利都是一样的。


做个蓝领没什么不好。我曾经做过一个仓库工,干活就是聊天儿,大部分人都在磨洋工。所以,天天要加班。一加班两个小时之内工钱算一倍半,两个小时以后双薪。当时,曾经税前周薪拿到过一千八百多澳币。还有一个是在雅诗蓝黛的流水线做粉盒,好像一边干一边在睡觉。

蓝领工作也不错,但心里还是不甘心,蓝领工作太简单了,我不是刻苦钻研的高科技人才,但坐惯办公室,再加上娇生惯养,四体不勤,做回白领才是我的愿望。我到澳洲是为了体会更舒适惬意生活,而不想降低对人生的要求,不想勉强自己去做不喜欢的工作。

曾经有人问我为什么不做个生意。一些朋友买快餐连锁店,食品连锁店,生意兴隆。我却扬言:本人就是喜欢打工。其实也是人各有志吧。在我看来,经营自己的生意要一百二十个上心,顾客少了没钱赚;顾客多了照顾不过来,左右着急。最主要的是,我认为,既然到了一个不说中文的全英语环境,进了自己家门是百分之百的中国;出了家,如果还工作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感觉似乎永远都不能融入这个社会,永远和这个社会隔离,永远是生活在边缘的边缘人。这是有背我的初衷的。既然到这个国家来,希望进入主流社会,尽可能融入这个社会一些,能做这个社会的主人翁,而不是一个旁观者、观望者。

我的起点没有定太高,在国内已攒足了办公室工作经验。但那时对自己的英文没信心,所以想从最低的办公室文员做起。最初也去过唐人街的职业介绍所,竟然要介绍费,西人的职业介绍所哪有向寻工者要钱的?简直是骗钱。

也看过中文报纸的招工启示。面试的时候,竟然安排两三个求职者坐一圈PK式面试,像选美一样,一个小小的文员的职位,竞争如此白热化。我还记得对面的应聘者不时飞来的白眼,和炫耀式地、挥舞着的一摞证书。自己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哪里竞争得过小姑娘,算了吧,我放弃。

为了找一个西人的办公室工作,我采取撒大网、捞小鱼的办法。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大家都说第一个工作最难找。真的是这样。所有的职位都要本地工作经验,虽然说一个小职员工作有什么难,办公室那一套熟得不能再熟。更何况,咱中国人都绝顶聪明,不会的看一眼也就会了。可谁信啊,西人讲的是证据。怎么证明你什么都会?全凭自己一张嘴吹。关键是吹也不会吹,真的很难。

记得有一次面试,是在一家由三个金发碧眼的年轻小伙子合伙攒的贸易公司,一般别家只面试五、六个,这家却要面试十四个(我一般都问总共有多少人申请、多少人参加面试,就算好奇吧。),听到,我就忍不住想笑。因为这个办公室里除了这三个总经理之外全是年轻漂亮体形凸凹的小姑娘,当时就知道肯定没戏,不过还是很好笑的经历。

还有一次是一家可能是做游泳池产品的公司,到现在也没搞清楚是干什么的,面试的成员之一是个大腹便便的港菘,没准公司就是他的呢。他的西人小伙下手问我知道不知道本公司的业务,我也老实回答:不知道。那港菘自始至终都没正眼看我。不过那时我的工作已经基本定了,他们对我没兴趣,我也不想去,各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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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 一月 03, 2007

找个政府工作做靠山 - 阿真

第一次听到别人谈论政府工,即公务员工作,还是在上学时。一位老先生同学和我们说起他的外甥“他系政府工(口也),福利好好。”艳羡之情溢于言表。那时就想,要是能做一份政府工该多好,一辈子都有依靠了。但是同学们都说:很难找到的。

一旦坐到这个职位上,还是要感谢上天的安排,我的一生从此不会在风雨中,按照女友的说法:端上了金饭碗。
政府工作非常稳定。我的第一份是临时工,心里没底,会不会合同到期就卷铺盖回家?老员工们的话让我放心:一旦做上这个工作,就不会让你走人的,除非自己另谋高就,有的人已做了近二十年临时工。那个办公室里有三十多人,只有五个是正式的。但是最终我还是在干满八个月时结束了那个工作。所以说稳定也是相对的,尤其是对于没有干满一年的临时工,一旦机构重组,首当其冲就是解聘这些人。但是如果做满一年,就不同了,即使自己的职位消失也会和正式的职工同等对待,这些人会优先得到本系统内的其他工作。

我现在的工作单位属于卫生系统,有一些福利和其他政府机关不同,不过基本上大同小异吧。

每年有八天病假(以前是十天),三天护理假,一天乔迁假,干满一年有四个星期带薪年假。我们每天多工作二十多分钟,这样每个月有一天轮休。可以最多攒五天轮休。这样年假就增加到了五个星期。病假用不完可以累积,以备将来生重病时用。如果一辈子也没生重病,积攒了那么多病假怎么办?霍华德刚颁布新法令:可以折现。

干满十年有两个月长期服务假,不休也可以攒着以后折现。如果怀孕生子有14周带薪产假,附加一年无薪产假,如果太太生子,老爸可以休14周带薪加一年无薪产假。如果上学,每周可以休半天进修假。还有很多福利都和工作性质有关,不赘述了。

如果在政府机关之间调动,工作的年限,积攒的假期可以跟随调动。我先生在这里干三年、那里干两年,永远也攒不足十年;我就不同,只要是政府机构的工作,工作年数是可以累积的,我在别处工作累计九年,在某处工作一年之后就可以休长期服务假。十年以后,每年只需上九个月的班,其它时间回中国去玩吧。

机构内部有很多晋升调级的机会。一般比较有人缘的工作都会先发布给内部职工,实在找不到人才会面对公众,登到报纸上招人。所以,一旦有新的机会,竞争力自然很小,成功率自然也就大得多。

弹性工作。按规定,上班时间可以在6:00到10:00之间,中午必须休息至少半小时,下班时间在15:00到18:00之间,但在四周内必须工作满一定的小时数即可。我的这个机构比较死性,上班时间不能早于7:30,所以我7:30上班,下午4:00下班,早早回家。

由于大家都是给纳税人打工,不像私人企业,是给“老板”这个特定的人打工,自然谁的脸色也不必看,工作环境轻松,今天做不完可以拖到明天。按照我的总经理的话说:我们没有生活在真实的世界,我们是政府!言下之意,就是拖沓、就是慢,怎么着吧!迟到、早退,经理一般不会太计较,别太出格就行。

每年涨一次工资4%。工资水平一般,我们整个部门普遍比私人企业低,我的工作在业内算比较低的,当然要不是工资出奇的低,它也不会像天上掉馅饼一样砸到我头上。

找份政府工说难不难说易不易,我会在另一篇里会讲我找工的经历。

一份政府工一生不用愁,轻松,没有压力,可以有精力照顾家和孩子。有小孩或者打算生小孩的女同胞去找份政府工作来一起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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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 十二月 28, 2006

伍伦贡的圣诞烧烤大聚会 - 阿真


一十八人!
更多照片在:
http://www.imagestation.com/album/pictures.html?id=2097643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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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 十二月 27, 2006

付费父母移民的个人感想 (二)- 阿真

澳洲老年化已经日趋严重,老年人不能为社会创造财富,澳洲不欢迎老年人给纳税人增加负担。从西方国家英美法等国家移民来的老年人都是带着自己的老年金,大约一对老年人要求有每年五万澳币的养老金收入,才能以退休签证进入澳洲的,同时,澳洲和这些国家有医疗互保协议,所以不会给澳洲社会增加负担。

但是从中国大陆来的父母不同。每年一千个不付费名额,联邦政府已经够人道,今后不可能再增加不付费父母移民名额,因为选民不同意。付费父母移民的费用只会涨不会降。我们不能指望工党再上台。一来,别说下一届选举,十年内工党肯定没戏;二来,即使工党上台,也不会违背民意照顾少数人的意愿,别听他们拉选票时誓言旦旦,政客的话怎么能信。

付费父母移民的签发费每年都张,已经涨了两次,每次约$2000每人。申请周期也从9个月延长到15个月。申请费每年涨约$40。

我和我父母都不是富人,我父母工作了四十年积攒下的财产只是在北京有一所57平米居住面积的小单元房。我的收入也是全靠工资。七万澳币一下拿出来不是小数,但我个人认为价格还是很合理的。

我希望给我父母养老,把他们办过来,是我人生最大的愿望之一。我本人不打算再回中国去工作或居住,那里的快节奏我已经不能适应。把他们安顿好,我的后半生便可安心。我不打算给他们办不付费类,想想要等十几年,也许最后还不一定成,等十几年之后最后落空,那时我也快成老年人了,还要着急给他们养老送终之事,想想就怕。

尽管我会负担他们的移民费用,但是他们还是心疼不已,有四十多万人民币在北京花该多自在,这也是很多人的想法。

他们都是老年人了,还能去做些什么需要花大钱才能“自在”的活动呢?是天天胡吃海塞,还是泡按摩院小姐,或者全世界旅游?所有要消费四十万块的活动他们都不能做,也不会去做。买个房,他们也不会去住,那么多钱不去花的话,也等同一堆废纸。

他们是非常传统的父母,想和儿女一起生活,一大家人,其乐融融,颐养天年。如果钱能让这个愿望实现,我认为太值得了。而且澳洲的空气、环境、是不能用金钱买来的。江总胡哥挣得多,也得呼吸着北京的沙尘暴,总不能天天背着氧气罐戴着防毒面具吧。我们老百姓没权没势,努一努攒几年钱就可以给老爸老妈比老江老胡还健康的生活环境,何乐而不为?

他们以探亲签证来过几次了,开始不适应,在中国虽然也是退休生活照顾第三代,但节奏快,一下突然慢下来,再加人迹稀少、语言不通,非常不适应。但来回几次,就比较适应澳洲的生活,也认识了不少老朋友。知道哪里人多,哪里可以聊天,哪里可以娱乐。

我认为,打算给父母移民的朋友,要考虑的因素是,一,自己和父母的关系是否紧密,有的父母认老理,儿子在国内,女儿在澳洲,和儿媳打架也一定要在儿子那里养老送终,不愿意和女儿女婿住。二。父母有没有愿望在澳洲常住,喜欢不喜欢澳洲这个环境。有的父母爱热闹打麻将跳舞扭秧歌,澳洲也能打也能跳,但规模就小多了,而且肯定不能出这门进那门永远不会三缺一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也不可能下楼就能跳就能扭。这样静的环境,感觉时刻要疯掉的话;或者和儿媳或女婿关系剑拔弩张,我看还是缓缓再说。

首要要和父母商讨:如果抛却七万澳币的因素,自己是否愿意和父母生活,父母是否愿意和自己生活。总之钱是最后考虑的。钱,会失而复还,时间和机会却是稍纵即逝。

我的观点是:我买我父母到澳洲居住,虽然花钱不少,但对其他纳税人公平,我也心安理得。对于如何领取福利的条例,我不太感兴趣,所以知之不多,前面所言不一定全正确。澳洲肯负担他们的医疗已经谢天谢地了。生活在这样一个富足安定的社会,自我感觉已很富裕,他们有没有一周1、2百块的福利金对我意义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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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移民的个人体会 ( 一) - 阿真

首先声明的是,我不是移民律师,以下的观点是我调查研究倾听的结果,希望对将要给自己父母办移民的朋友有帮助。政策是否有变动不得而知,一切以澳洲移民局网站的信息为准。说错不负责。

父母移民首先要通过子女测试,即至少有一半或一半以上的子女为澳洲永居或公民身份。

父母移民可以在澳洲境内交表,也可以在澳洲境外交表。

在澳洲境内交表。

从大陆来的父母现在已经不大可能在境内交表。由中国境内澳洲使馆签发的临时旅游或探亲签证,都加盖一条8503不能逾期条款,以阻止父母在澳洲境内办理移民。如果有幸移民官忘了附加8503条款,父母只需将移民表格送到附近的移民局即可。在境内交表有年龄限制,必须为退休年龄父母,即男65岁以上,女方年龄要查移民局表格,不同出生年,有不同年龄要求,但至少61岁。只要有一人达到要求即可。

境外交表。

表格可以在澳洲境内由子女邮寄到柏斯境外父母移民中心,但父母本人在交表时必须置身境外。没有年龄限制。

父母移民有两类,付费的和不付费的。

不付费父母移民。

审理期是三年(36个月),一般最快3年半,最后体检过关之后,会通知申请人排上队了。排队年数依排队人数而定,每年一千个名额。我调查的结果是:在 2005年时,2005年5月份排上队的人前面有1万多人,即从现在起要等九年。从交表到批准大约是13年。现在排上队的人前面有多少人不得而知。在最后批准之前,还有一次体检。如果体检过关即发出批准函。境外申请费$1340,境内申请费$1990。签发费每人$1165,保证金大约3500,具体数字不清楚,保证期两年。

付费父母移民。

每年3500个名额。付费父母移民有两种签证,一种是一次交清签证,另一种两年之内交清。如果单亲父或母,加1万保证金,如果双亲父母,加1万4保证金。保证期为十年,如果十年内父母没有向福利部申请过福利金,保证金连本带利还给保证人,同时保证人十年内不得担保其他任何人。审理期为15个月,没有等候期。一般从交表起算,一年半之后可以登陆。境外申请费$1340,境内申请费$1990。签发费每人$29330


大家关心的问题。

不付费父母移民,是否在登陆之后两年可以领取养老金或其它福利金?

不可以,无论付费和不付费父母移民都要在澳洲永居十年之后才能领取养老金。其它类福利金:以父母移民签证入境的父母,如果落地之后,成为残障人士可以领取残障人津贴,落地之前已经是残障人士的不能领取残障津贴。如果父母落地之后又生孩子,可以领取家庭税务津贴AB,但没有父母津贴。不能领取新开始津贴和学习津贴。

养老金如何发放?

父母必须在领取养老金之前五年在澳洲连续居住。连续居住的意义为:不得滞留海外超过三个月,但如果父母证明自己为澳洲居民可以容许滞留至六个月。澳洲居民的意义为:在澳洲有房产,还有几条,忘了。

父母移民之后的医疗

无论付费的和不付费的移民父母,在落地之后,即有Medicare卡,落地之后两年内看家庭医生及住院治疗免费,但买家庭医生开的处方药,为全自费,大约每剂$25;住满两年之后,可以申请健康卡,用健康卡买处方药为福利折扣价,大约每剂$4多。

可否只办理一个父或母移民,另外一个不办?

可以。但是在办理一个父或母移民时,表格有一项问为什么另一个父母不移民。如果将来另一个父母又要移民,依然要交同样费用,有永居身份的那个父母不能担保另外一个办理最后亲属移民或配偶移民。

如果付费父母非要在十年保证期内领取养老金会怎么样?

付费父母在保证期内领取养老金,养老金将从保证金内扣除,扣光以后,将由保证人负担,如果保证人没有能力负担,所有的金额将成为保证人欠联邦政府的债务。

如果不付费父母在十年养老金发放期限前要求领取养老金,怎么办?

福利部没有给我明确答复,只是说不可以。不付费父母在落地之后两年内有担保人和保证金。两年之后到可以领取养老金之时,之间有八年,如果有极端情况该如何对待?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移民局网站:http://www.immi.gov.au
福利部网站:http://www.centrelink.gov.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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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 十一月 18, 2006

最爱这一天 - 阿真

清晨一醒来,马上坐起看表,才5点50, 还可以再睡半个小时,不禁轰然倒下。两个小朋友和先生还在睡梦中,晨曦已破窗而入,小鸟叽叽喳喳吵个不停。还怎么睡!又亮又吵,肯定睡不着了,我想。

一阵轻轻的“嗒嗒” 敲门声传来,刚想说:别吵!又一想,坏了,只有晚点爸爸才会来敲门催促我们起床。

6点35分!

我睡着了,还睡过了头!一跃而起,先叫醒先生,两个小朋友也跟着醒了。泉泉一坐起来,张开大嘴就哭“我要和你一起起来,妈妈,啊----!”

“起就起,哭什么。”尽量让自己语气和蔼一点。她是个马蜂窝,我要是态度蛮横,她更会嚎翻天了。我可只有10分钟,10分钟以后必须出门。

我一般6:25起床,6:45和先生一起出门。我们工作的地点在一个方向,相距大约十分钟的车程,不很远。所以,我们共搭一辆车,可以省交通费。他先送我到我的工作地点前一站,我自己走过去,之后他再返回他的单位去上班。这样我们都能在7:30准时到达各自的工作地点。

“我先穿好衣服,再给你拿衣服穿啊,你稍等。”我从衣柜里拽出一件,还好,这件没有摺,看也没看就套到头上。

眉眉坐在自己的被窝里很小心地问:“你去哪儿?”

“妈妈去上班,宝贝。”

“给眉眉买糖?”

“对,宝贝。”我嘴里和她搭着话,手底下可没停,以最快速度收拾一片狼藉。

“姐姐哭,眉眉不哭。”

“你乖,姐姐没睡足觉,一会儿她就高兴了。”

她试探地问:“你给我穿衣服?”

我无奈地说:“好!”并送上一个温馨的笑容,她满意地也笑了。

冲到小朋友的衣橱,拽出两件,扔一件校服连衣裙给泉泉,“你自己穿。”
泉泉还在唧唧歪歪地哭。“你给我穿!”要是平时,大屁板子早就抡上了,可是今天要是一开打,更走不了了。

“你先等一下,我先给眉眉穿,再给你穿。”

她这才止住哭声,坐在床上气呼呼地, 也不知跟谁。

终于坐到车上,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和玻璃窗后的小朋友挥手再见。

6点55分。

这个时间,先生直接开到单位不会迟到,如果送我再返回去,够呛。汽车上了路,两个人都不说话,狠狠地啃着自己的面包片和水果。

只晚走十分钟,路况就紧张多了。途经的一条高速上刚刚发生了一场车祸,入口封锁了,本来打算走高速的汽车全都挤到我们走的这条公路,堵得一塌糊涂。

耀眼的阳光从前车顶反射到眼里,今天是个好天气呢。可是前面这些死车一动也不动。收音机里的广播员兴奋地播报那条高速路上的车祸和我们这条公路的路况信息:极度拥堵,别上贼船。

开到临近他的单位时已经7点25分了。

先生很仗义地说:我送你过去。

那干吗?他迟到十分钟以内算迟到四十分钟。十分钟要扣四十分钟的钱。资本家恁黑了,不能便宜了资本家!可是我偶尔迟到,领导是可以接受的。

“你停到火车站就行了,我坐火车过去。”

“能行?”他不放心。

“没问题!”就差拍胸脯了。其实我知道打算要坐的那趟车早已经走了。下一趟起码要再等20分钟。

站在站台上,天那么蓝,灿烂的晨光照在身上竟有一点点热的感觉,夏天很快就来到了。

又看到那个越南女孩,大概在市区上班吧,清秀而苗条,西服套装恰到好处地在腰间划出优雅的弧线,一条钻石脚链在熠熠闪着璀璨的光。看看自己,也不错,舒适整洁,我的工作不需要穿那么正式,西装革履会把大家吓坏的。站台上的人越聚越多,大部分都是上班族。火车终于来了。

主管经理交给我今天的工作,提也没提我迟到半小时的事情,不过看我的眼神。。。马上跑到女洗手间去。还好,牙齿干净,脸上也没有脏东西。我心安理得地坐到座位上开始一天的工作。

他在我前后又溜达了好几趟。今天他这是怎么啦?

终于忍无可忍,他跳上前来,伏在我耳边悄悄地,以只有我和他听得见的声音说:“真,你的衣服穿反了。。。”

“。。。 。。。”

“。。。我看到商标才知道的。”

。。。 。。。


****************
两个精力旺盛的小朋友终于倒在了床上,打开昏暗的小台灯。

“快睡吧。”我催促她们。

“你上班吗?”眉眉问。

“现在不上班,晚上9点多了,该睡觉了,明天上班。”

“你洗澡了吗?”眉眉又问。

“还没呢,我要去洗澡刷牙,你们先睡吧。”

我想快快躺到床上去,What a day!不过除去洗澡刷牙还有家务等我去做,估计又得十点半以后才能睡。

泉泉笑嘻嘻地对我说:“妈妈,今天早上你的衣服穿反了。”

闻听此言,怒不可遏,横眉倒立,双手叉腰,故作生气装,质问她:“明明看到我的衣服穿反了,为什么不说!”

她只是看着我嘻嘻笑,我有那么好笑吗?

“好吧,快睡吧。以后看到我的衣服穿反了,一定要告诉我,不许闷着不说,听见了吗!”

两个小朋友一起缓缓地、用力地、点头,点头,点头 。。。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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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 九月 14, 2006

福人和福气 - 阿真

前些日子澳大利亚的鳄鱼猎人史蒂夫 厄文死了。又一个名人死于非命了。媒体报章在竞相悼念他的同时,还讨论他的遗产。他很有钱。要说他真的什么都有了,金钱、名气、家庭、一女一男两个可爱的孩子和他中意的事业,到头来就少一项,足够长的寿命。

还有一个享尽荣华富贵的短命鬼就是美丽的戴安娜王妃,她稍惨一点,除了短命,一生都没有找到真爱。好像也不能这么说,至少和她共赴黄泉的男友,在死的那一刻应该还是爱她的吧。其实如果她能活到今天,那个多迪不定会怎么出卖她。真是可怜的女人。

咱中国有句古话:没有吃不了的苦,就有那享不了的福啊。

还有很多这样的例子,影视明星更多了,就不多据例了。

不能寿终正寝的也好,还在笑看未来的也好,有钱、有权、有名,大富大贵,算不算有福呢?。

什么是福,什么样的人是有福之人呢? 见仁见智吧。我比较信命,女人大概比较容易信命:上帝总是公平的。不是那大富大贵的命,却要去享尽齐人之福,有点上不去生努那感觉,短寿成必然。得到的越多失去的越多,这是我的理论。

如何知道自己是大富大贵的命?无从知道。不过,悠着点儿花,细水长流地过个小富小贵的生活还是比较保险的吧。

我想,什么是福:第一条:身体健康。另外,我说啦,别笑:从小有亲爹亲妈疼,就这一条先打下去不少人。挨爹妈几下打骂没事儿;有个稳定的工作稳定的收入;有几个好友;和一个善良有爱心的人结婚,长得不漂亮少人追也没什么,吵吵架、有婆媳矛盾是必然,别在意。有钱够用就行,多少算够用?时不时给孩子的小学,癌症基金会或救世军等慈善机构捐点不心疼,就算够多了。

先生和我一起健康地老去,别半截死掉或生重病,剩下我几十年做未亡人或老来要做看护妇,老大个人怎么拖得动!两个小孩,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没毛病,淘就淘点,学习好点坏点,没关系,只要长大踏踏实实老老实实做人,别作奸犯科,平平淡淡快快乐乐地生活,像我一样终老,别死在我前边。有空来看看我,没空常打个电话也行。

有一所房子,两辆车。把父母接来同住。现在他们身体健康,他们愿干嘛干嘛,愿去哪儿去哪儿。等他们老得不能动了,由我来给他们养老。别跟我抢!

在老爹有生之年给他养只利巴多大狗,在女儿长大之前养只猫。

等我老了的时候,头脑清醒同时生活能自理,我就快快乐乐地活着,以上两条但凡缺一条时,请上帝马上接我走,别给大家添负担,自己也受罪。

差不多了吧,我想,这张单子拉得够长了。

这就是我对有福及有福之人的定义。

看我自己的定义,发现除去未来的时事不可预料,到现在为止,应该有的基本都有了,想要做的也基本都做到了。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是不是有福,大概要等死的那一天才能断定,不过那时如果头脑还清醒,大概也不会在乎了。但是, 单就迄今为止来讲,富翁、明星不一定有我得到的多呢,名气金钱权势换不来健康和爱。

看看我周围的这些过着普通生活的人们,生命大起大落的好像没有,不在我的圈子之列,大家都应该算有福之人,但是还是有些人在不停抱怨自己命苦,其实,要我看,只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罢了。

我是一个有福的人。 我才不去买彩票!万一中奖,只怕同时大难临头。不轮到我身上,轮到家人身上也不行啊!

我要衷心地感谢上帝对我的眷顾。感谢主赞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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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 九月 12, 2006

早悟早得福 - 阿真

姐姐讲的一件事情。一对夫妇,都是她的朋友,妻子属于那种比较爱闹的人,丈夫买了沙发,她不喜欢,不高兴,一定要退,丈夫就去找车拉了退了;又买了个冰箱,不喜欢又要退, 找车拉了去,商场说没毛病不能退,这个妻子找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在冰箱上找到一丝划痕, 退了。

这个作丈夫的头疼啊,跑来和我姐姐姐夫诉苦:天天事事跟我闹,怎么过啊!

姐夫感叹,我悟到了,姐姐问悟到了什么,姐夫说一个家庭里气氛的平和最重要,大凡有一个能闹的,大家都甭过,“早悟早得幸福,晚悟晚得幸福,不悟得不到幸福。”

有句戏言:你家谁作主啊?其实,一个家里谁都是主,一个人不高兴,所有人都会生气。 小孩好些,坏情绪消失得快,大人就不同了,几个小时到无限期,都能战斗下去。想一起生活吗?想过吗?请把好情绪带回家,把气恼关在门外。

人累了,困了或饿了都会情绪不佳,可能自己还没感觉到,脸已经拉下来,火气也大,看见什么都烦。所以,生活、作息要规律,这是保持一个好心情最基本的条件,其它调节心情的方法,我不用说了,别人比我说得说得更好、更全面。

没有战争、没有灾难、没有病痛,现在的生活是一生中最好的,以后还会更好。生活中的一点不适算得了什么?能改变的就去改变它, 改变不了的,何必计较,随它去好了,只要想得开,人就会快乐。自己快乐,家人也会快乐。 何乐而不为?

愿大家都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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